412 拍马屁成功 1

    不过，当着领导的面，讲奉承是无数人都一直在用的。梁薇能，林龙也能。“唐局，香门镇这个名字也好，一听镇名就知道有钱有前途！”可是，林龙这话一出，没人搭理他。林龙傻眼了，本还想再说唐局可给香门镇可带来很多很多福址之类的话，也不好再说出口。
    车内又安静了下来，林龙是不敢再乱说话。过了一会，香门镇狭窄的路上堵车了，唐局打开车门，跳下车。林龙也赶紧跳出车，跟着唐局，前面一辆摩托车三轮车挂上了，唐局一脸不爽状状返回车里，开始掉头！路窄，转了好一会，才转回来，绕从另一条路。上了另一条路。
    转上了另一条路，唐局又对副驾驶的梁薇说道：“我自己开车呀！真累！”唐局说这话的时候无意般地揪了后排的林龙一眼，林龙也一直观察唐局，两个人的眼神对上了，这下林龙被吓着了，和领导出门最忌讳观察领导言行，这会让领导十分不满意的。林龙知道错了，知道自己的这个烂缺点被盯上了，赶紧说话了：“唐局，我帮您开车嘛，您作为一局之长，还亲自开车，太辛苦了，我……我……”林龙这意思，好像今天唐局开车遇堵车转方向改道走的辛苦和累全是他的错，这种时候，林龙不断地带着自责自己的意思。
    林龙的表现，让一旁的梁薇嘴上悄悄的抿着笑，不是微笑，也不是冷笑，而是一种奇怪的笑。林龙低下头，心里忍不住暗暗骂道：“当我傻啊，唐局长你长着一脸奸诈相，说不定还爱嫖爱赌，！自己开车你还不是为了给自己在区里树立一个所谓的身体力行的清廉形象吗？现在我们临时工面前叫辛苦叫累，嘿，真是恶心！”
    不过，林龙丝毫没有把心里的愤怒表现出来，他只是对着唐局做‘低头认罪’状，自责着自己没有替他开车，自责得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唐局心情稍好了一些，转身对梁薇说：“租房子情况如何了？”
    梁薇点着头说：“我打听了，汇景区小区那边有空房，我回去再落实一下！”
    “唐局和梁薇在说租房的事？居然对我也毫不避讳？这是什么意思？”林龙听得云里雾里。“难道唐局还爱嫖，主意已经打到了梁薇身上？要不，他俩谈什么租房呢？梁薇在局里受重用，就是因为她真的陪唐局上……”林龙简单不敢再想下去。
    低着头，林龙好一阵胡思乱想，不知不觉中，唐局的车开到了一个叫西森煤矿总部的门口。门口已经有两个人在等着，一看见唐局的车，马上作出欢迎的姿态，伸出手指引着唐局开进这个煤矿的一个宽大的停车位里，然后伸出手，脸上溢着笑，和唐局握手。握完手，唐局给两位介绍着：“这是我单位两位新来的职工！”然后他和年老的那个走在前面，年轻的那位男的故意靠近林龙，自我介绍道：“我是小黄，请多多关照！”然后又对着梁薇谄笑。
    这下，林龙有些受庞受惊，没想到跟着唐局来到这下面，自己一下子有面子，看来这个煤矿是有事情要找唐局办吧！
    果然，那个年老一些的带着唐局来到一个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还带着一大卷图纸放在桌上，看见唐局他们进来了，这一屋的人都站起来，然后请唐局坐到主席台，原来林龙他们跟着唐局来到这里，是参加一个会议！
    林龙和梁薇坐在唐局的下方位置，作秘书状，掏出包里的笔记本，开始记录。听着这个西森煤矿的汇报，林龙大概知道西森煤矿这个老牌国营企业进行了企业转产，要进行土地拍卖，在这个企业给唐局介绍拍卖土地的会议上，企业先是大谈自己转产后取得的成绩和这块老空置厂区要再利用，以便取得更好效益的构想。唐局听了这个企业负责人的介绍后，表示很支持，而且说着自己在区除了是计划局的局长，也是区招商局的其中一员，充分表示了自己很有能力，很有权力，对该企业的转产，土地的置换或拍卖这一块，找他是找对了。唐局继续在不停地说着，谈着古堡区未来的规划，物流区高科技区，西森煤矿的这块土地是相当优越的，他要做一个大手笔。把西林煤矿这块土地给他们卖出一个好价钱，高价钱，让大家受益。
    这是林龙第一次和唐局出来，西森煤矿的人都带着仰慕的眼神看着唐局，以充分相信他是能办大事。在会上，林龙手机有来电，一看是老爸，他马上断掉不接，听唐局滔滔不绝气势如虹的大言大语他也入迷了。
    会议结束，西森煤矿的开始张罗着吃饭。
    唐局站起来，已经有人带着他朝前走去。林龙走在后面，回拨刚才老爸的来电。他老爸在电话里说娜娜丝打电话给林龙，说林龙关机了，然后又说林龙几天也没有去找她，也不给她电话，是什么意思。老爸说到这里，不免批评批评了娜娜丝，老爸对林龙说：“这女人总究是女人，长头发，见识短，男人在外面忙事业，她们就认为男人不关心了，不爱她们了，不过，林龙你不要担心，我已经告诉她，说了你很忙，等你忙过了这段时间就让你去好好陪陪她……”老爸的口气像是帮林龙摆平了烦恼事，让林龙安心就好。就这样，老爸挂了电话，没多久，娜娜丝又打来了电话，口气里实有不满，说林龙在忙什么工作？又不是当官，哪能忙成都不给自己女朋友电话呢！这口气虽然不好，但娜娜丝的声音是哀怨的，听得出，她是爱林龙的，虽然批评了林龙，林龙不还嘴，她自然气就会消了。
    林龙当即在电话里认错了，然后又压低了嗓子说自己很忙，马上要到一个酒店了，现在正跟着唐局，是西森煤矿的高层在请客。这话让电话那头的娜娜丝愣了一下，林龙继续表示着自己最近确实很忙，都是和唐局在一起嘛。他的意思是要让娜娜丝相现在他和领导走得很近了，都和领导去参加应酬了，这是一个胜利和希望的曙光，在哪个单位和领导走得近会混得差的？
    林龙的暗示性解释娜娜丝之前的阴霾心情不扫而空，加上林龙的认错，此时的陪着领导要吃饭，让娜娜丝更坚信林龙在计划局会出头，会被领导重视的，会从临时工转成有编制员工的。
    林龙也暗自开心，跟着唐局和企业的那些人驱车来到了一个酒店，然后直奔一间优雅的包房。
    酒席上，杯酒交筹，自然少不了敬酒。梁薇乖巧的给各位把酒斟上，西森煤矿的人纷纷要给唐局敬酒。唐局摆手，说自己要开车，酒就不喝了！可是那些人总是想着各种措辞一定要敬唐局，在这种唐局不想喝的紧急情形下，林龙站了出了，举起酒杯，对着其中那位给唐局敬酒最坚定的王姓财务总监说道：“王总监，这酒，我代唐局酒，干杯！”说着，林龙就要干杯，击退这名执着的敬酒者。
    “哦，我们可不敢代表领导，只敢代表自己，小伙子，我们喝了，我再敬唐局！”王总监说完，干了！然后依然绿继续敬唐局。林龙一下子愣了，在这种酒桌场合，而且是对方有求于唐局的喝酒场合，所有的人都有利益牵连，对方要让唐局喝酒，也代表了他们的诚心，此时，林龙跳出来的挡酒，自然就挡住了别人想获得的好处，然后就说话来噎林龙了。
    不过，愣一下，林龙也只是一瞬间的时间，他一开始对和西森煤矿这些人喝酒本也想以诚待人，但是在这种类似博奕的时候，如果自己只会诚心诚意的喝酒，那就是书呆了。唐局微微地笑了一下，对是林龙愚笨的取笑，而对坚定给他敬酒人的欣赏！林龙理解唐局到心意，不过，只是一瞬，这是一个“战场”一场无言的酒场战场，这里不是动物直接争地盘地明目的你争我斗，前腿踢后腿蹬打嘴咬，没有任何人可以靠一时的得利占据整个主动，酒场就是职场，是艺术的，劣势也可以化为优势。
    林龙拿着酒壶，到满了酒杯，开始穿梭走进西森煤矿这些企业负责人中间，“来你们西森煤矿，我是第一次，感谢，来，敬一杯！”
    “哥，你比我大，我得敬一杯！”
    “我们是老乡嘛该喝！”
    ……林龙把最牵强的喝酒理由也说得圆润滑溜，虽然西森煤矿人也在敬着唐局，但是因为有了林龙，大部分被挡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林龙坐在唐局开车的后排，头晕乎乎，他想他大概喝了一斤左右的酒吧，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喝这么多，以前以为自己顶多只能喝五两，今天为了领导，豁出去了！林龙的胃一些的反常，但他强制着，不能让自己吐在唐局的车里。唐局从反光镜里反看了林龙一眼，问道：“咦，你是叫？”“哦，唐局，我是小林，林龙！”来到计划局已经一个多月了，唐局终于第一次开口主动问起自己的姓名，林龙不免一激动。“是的，为了讨领导欢心，这应酬酒、挡驾酒是必须得喝的！就像人们常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只要喝不死，就得喝！”林龙激动后，心里又像明白了什么，坐着唐局的车，回到了局里楼下的停车场。
    有了唐局亲自过问他的名字，这不是明显开始关注自己了吗！这一次外出，代领导喝酒看来真值。林龙的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仿若也增加了极大的自信。
    回家路上，林龙给娜娜丝打电话，叫她回家来一起吃饭。他原来是想请娜娜丝在外面请她吃饭，可身上的算是囊中羞涩，痛心出那份在外面吃馆子的钱，不如自己在菜场多买点菜呢，在家里也能够做出丰盛的一顿，父亲、娜娜丝还有自己一起吃一顿团圆饭，也表示一下最近忙碌工作对娜娜丝不关心的亏欠。
    接到林龙电话的娜娜丝挺高兴的，也不计是在哪里吃饭，是否有情调，兴冲冲就朝林龙家赶去。
    林龙爸看见林龙手里提着满满几提菜，一付心情至好状，一进家就说叫了娜娜丝来家吃饭，然后又进厨房忙开了。
    林龙爸凑近林龙，问了他有什么喜事！林龙便对父亲说自己在计划局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唐局开始关注自己了，然后又说相信自己在计划局不断有了奋斗的方向，会更加努力的的。他还说，今天又认识了西森煤矿的许多人，那就是人脉，就是资源。
    正说着，娜娜丝也来了。林龙爸看着林龙，又看看娜娜丝，开心地接过刚才林龙的话，说：“是啊，等你好好干一年，临时工日期过了，肯定会转正的，会成为有编制的，儿子，我相信你的实力，你成了正式的公务员，那就相当于有百万身家了！”
    林龙老爸这话看似是对林龙说，其实更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说给娜娜丝听的。那意思就是说等林龙转正了，有编制了，工作稳定了，收入就会越来越高，差不多就有了一百万。而且作为一个公务员，在社会上是多么受人尊敬的一个职业呀！成为公务员，是女子最可靠的对象等等，父亲那说话的样子，简直要成了唾沫横飞，说的那是一个心潮澎湃，神情愈加亢奋激动。
    林龙想打断父亲，他甚至有些烦父亲，心里想：“老爸也真是，怎么现在这这么虚荣了呢！更何况公务员和一百万身家有什么关系呢？”
    林龙爸看出林龙的疑惑，继续解释道：“儿子，你傻啊，我听人家都说，当了公务员，高收入，稳定；高年终奖，保证；高灰色收入，效益；当然，我不要你去收不该收的钱，就是正当的收入，也够你花了，你这保证的收入，你还怕没有一百万？”
    “啊！老爸，你……”林龙想把后面的‘疯’字说出来，但是忍住了。他反感父亲说这些，可是又不能直接反驳。是呀！林龙母亲走得早，父亲做小生意，一路把自己拉扯大，真的是屎一把尿一把把自己拉扯大的，现在长到了近1米8的个头，也读出了本科文凭，身体也壮壮的，总不能就抵毁父亲这样那样了吧！再何况父亲的病体，惹得的吗？他患着癌症的病体是不能让他生气的。这样一想，林龙紧闭着嘴，只能尴尬地笑着看着娜娜丝，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龙爸的唠叨，一开始娜娜丝只是听着，什么也没说，只是配合着林龙，在一旁洗菜。
    林龙爸看到林龙和娜娜丝都不说话，以后他们都听进他的话了，更加得意地说：“现在啊，找个工作真难，找个好工作更是难上加难。在外面打工，好多公司都不给买五险的，更甭提交住房公积金了。你说有劳动法，人家就偏不遵守劳动法，不干，走人，多的是人干。”
    “不会像您说的这么夸张吧！”娜娜丝忍不住插上一句嘴。
    “哼，不会？现在好多私企都是这样的，是，是有劳动法，只是你一天去专研法律和老板斗智斗勇打官司，累死你！”林龙爸说到这里翻着白眼忒了娜娜丝一眼。
    “我这个当爹的虽然没有本事，但是把林龙养大了，教育出来了，让他凭硬本事考进了计划局，这就是我的本事！林龙的未来是光明的，娜娜丝和他在一起是会有奔头的……”林龙爸爸守在厨房门口，不停地大说特说！
    娜娜丝终于忍不住了，苦着脸看着林龙爸说：“叔，我认识林龙之前，他不是什么也没有吗？他现在能在计划局混好了，当然好，如果混不好，我也没有嫌弃过什么呀！”娜娜丝抵触父亲的话，让林龙不高兴了，不由一撇嘴：“娜娜丝，你怎么能这样给长辈说话呢！我爸喜欢说就让他说了，你不要顶嘴了！”这下，娜娜丝一下子变得委屈更大了，叫道：“林龙，我还只是你的女朋友，我们还没结婚，你这样对我说，什么意思？意思我在你家连说话的资格也没有吗……”
    娜娜丝的话让林龙不由心跳加快，他和娜娜丝在一起近两年了，还从未有什么大吵大架过，可是这一次，当着父亲的面，他就是不给娜娜丝台阶下，绷着他的那张脸，严肃地看着娜娜丝。
    林龙爸看见娜娜丝不高兴了，讪讪地说道：“林龙，不要说娜娜丝，娜娜丝不错的，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又不介意我们家穷，每次来家里面，还买这样买那样的，你不要大声对她说话。”
    老人家软了下来，你一个年轻总要懂事点，给老人家一个台阶下吧，对不？